王耀庆:动人的不是声音,是情绪
ICON-F按:《见字如面》播出后,王耀庆的“声音”火了。此前,外界津津乐道的还有他的“精英范儿”气质。
拍摄这天,塞满ICON-F时尚画报工作室的,不是王老师那苏苏的嗓音,而是他魔性的笑声。朋友说他“帅不过三秒”,第一次见他的人感叹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老师”……
采访中,他说自己不愿被“标签化”,出道多年舞台流转,他始终以一种严谨的“职人精神”对待表演,他说,"颜值、声音都是太其次的东西,演员唯一应该掌握的是情绪。"
王老师的魔性笑声与几秒严肃
ICON-F时尚画报的拍摄开始前,化妆间突然传出王耀庆魔性的笑声,吸引在场众人投去惊异的目光,包括一位因中意他的“苏嗓”赶来看他的“迷妹”。他走出来指着身上的西装跟大家说,这套跟上午拍摄时穿的一模一样,脸上浮着邪邪的笑。工作人员回称,“效果肯定不同,我们有好玩的道具。”
拍摄最终采用的道具是一个相框、一个窗框和一条宾利犬,工作人员放弃了长柄雨伞和雪茄,这下,王耀庆玩开了:时而扮鬼脸,时而翘臀塌腰,时而跳起一米高,在摄影师调光的间隙,他抓紧摸摸大狗的头,捏捏它的嘴……朋友说他“帅不过三秒”,工作人员笑称“这些全录下来了”,他继续自玩自乐。只是在摄影师建议可以松开衣领和领带作慵懒状时,他严肃了几秒,拒绝了。
看成片时,摄影师说,“照片中有少见的张力”,这或许跟他多年的话剧表演磨砺有关。
从话剧《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》,到影视剧《浮沉》、《好先生》,王耀庆的“精英气质”深入人心,外界习惯称他为“金领专业户”;而近来随着他参与的读信类节目的热播,更多人开始迷他的声音,一个颇为流行的称赞是,“听了耳朵会怀孕”。
当拍摄中的王耀庆出现低笑点、呆萌的“反常”状态时,有第一次见他的人便感叹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老师”,那时,他会突然面无表情。
读信人的书单:最爱张大春和村上春树
聊天中,王耀庆主动谈及不愿被“标签化”。
“心在树上,你摘就是”,这是在内地文化类节目《见字如面》中,王耀庆读的一封黄永玉写给曹禺的书信结尾,节奏鲜明,饱含深情,他与演员张国立共同完成的这段演绎被网友誉为“殿堂级水平”,他的磁性嗓音也由此爆红。
王耀庆回忆,他是在录影前的三四天拿到这12封信的,原以为读信很简单,后来难度完全超出预料。“我愈发觉得它不只是12封信,是12个人,或者说是12个人生命中的某个阶段。”
在准备过程中,王耀庆知道自己不能完全模仿这12个人,因为短时间内很难完全了解写信人的说话习惯、惯用的手势等等,他只能通过这封信所透露出的情感,加以抒发,二次呈现。“导演不希望我们去朗读或者朗诵,他希望‘见字如面’,就像这12个人真正在跟你说话一样,这个其实很难。”
对于自己声音的走红,他摇摇头,“颜值、声音一切的外在都是太其次的事情,我认为演员唯一应该掌握的是情绪。”
节目播出后,越来越多的人找王耀庆念诗读文,他个人的阅读喜好又是怎样的呢?
回答时,他先是冷不丁冒出一句,“50%以上都是漫画”,接着说,“其实看得很杂”。从他当场列出的书单看,既有《七龙珠》《海贼王》等日本漫画,也有台湾作家张大春、日本作家村上春树、英国作家彼得·梅尔等人的小说、杂文。他特别描述了一部吸引他的小说的具体情节:德国作家弗兰克·施茨廷在他的科幻小说《群》里作了这样一个假设,如果有一天大海有了自主意识之后,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人,“大自然有自行清理的功能,为何杀人,是因为,人是海洋生病的最主要原因。”
现在他正看的是戏剧家易普生的《彼尔·京特》,因为明年会有一个有趣的活动,用声音做乐器,跟交响乐团合作,把这个剧本以一人多角的方式呈现出来。
“ 职人”聊戏:表演从FBI侦讯方式中取经
来内地发展前,王耀庆曾是话剧导演林奕华的御用男主。林奕华曾言,“没看过王耀庆演舞台剧的观众,很难想象表演加上个人魅力,可以在现场产生多大的磁场。”
王耀庆极其看重演员这个身份,不喜欢被叫明星或艺人;他以一种“职人精神”对待表演,有很多思考,也有自己的目标。
回忆起带自己入行的台湾演员王淑娟,他说她教会了自己“演戏的节奏”。“她当时说,‘你的表演没有节奏’,‘那节奏是什么?’,‘节奏就是呼吸啊’,这句话很简单,谁不会呼吸,但又有谁意识到自己在呼吸?可以说,入行前十年我在学习的就是节奏,十年过后我开始学的就是气场。”
王耀庆参演的第一部舞台剧是林奕华的《水浒传What is man?》。谈起两人的缘分,王耀庆说,林奕华的构想很有趣,林当时选了9个男演员来代表男人可能有的每一个面相,因为在中国古代“九”是个位中最大的数字。“他选的9个人,有演影视剧的,有演舞台剧的,有演京剧的,还有演儿童剧的等等,在同一个舞台上,每一个人代表不同的流派,我想知道到底谁最会演戏?”
2011年暂别话剧舞台来内地发展时,王耀庆接到的第一个重头戏是在《浮沉》里饰演外企高管陆帆。为演好陆帆,他花10万订做西装,并为每一套服装搭配了相应的饰物。“因为从我的经验来看,外企高管是不可能穿成衣的。这些专业人士,他们对于衣服的要求也可以反映在他对工作的要求上。很多事情是互相呼应的。”
拍《浮沉》前,王耀庆阅读了《孙子兵法》《五轮书》,他认为道理一通百通,兵书中的道理也适用于职场。他同时提到对FBI侦讯方式的兴趣,“他们可以从犯人的手势、眨眼的频次、眼神飘忽的方向等等,分析哪些人是危险的,哪些人在说谎……这些东西对演员都很有帮助。”
关于表演的每一个细节问题,王耀庆反应迅速,回答详细,显然是有长期的思考,不过,对于外界颇感兴趣的气质养成问题,他却难有答案,也不愿过多强调,但我们也许可以从他的成长环境、阅读习惯和舞台经历等猜测一二,比如他是家族的长孙,责任感比较强,比如他喜欢的彼得·梅尔名作《有关品味》一书……
最终王耀庆还是喜欢聊戏,电影新作《抢红》刚上映,他提到了和导演黎明的戏剧化碰面,5秒就定下了他的角色,“我俩一碰面,他看着我,然后就说可以了,你没问题。”
谈及印象最深刻的戏份,他又露出了邪邪的笑,“我在里面同时饰演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,而且跟我对戏的是苍井空老师”。
电影电视剧两不误,他仍有回归话剧舞台的打算吗?经纪人虽说不好透露,但王耀庆提到,离开话剧舞台已有5年,“我觉得2017年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时候”,他说当初离开剧场并没有过多的不舍,因为觉得自己肯定会再回去,“如果有一天我能带着电视剧的观众回到剧场,我希望让更多人认识林奕华。”
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是,王耀庆曾把林奕华比作“麝香猫”,接着又加了一句,“谁知道那是什么,哈哈!”爱猫的王耀庆自然了解,他自己养两只小猫,一只折耳一只英短,“到哪儿拍戏都带着”,说着他又露出了呆萌的笑意,与他的“精英范儿”气质,几分融合,几分剥离,但这都属于王耀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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