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是在岛厨房工作的本地人,
还是从东京移居过来的圆藤先生,
他们都让我感受到,
在这里,
充满着活力,温馨和希望。”
——王耀庆
海岛日记 Chapter 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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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丨小店的快乐哲学
文/徐砚美
さがしものハンバートハンバート - シングルコレクション2002-20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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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“小”所以能做得“好”
“职人”(しょくにん)这个日文词汇,在最早是指拥有技艺专业的匠人(特别是手工业),但随着现代社会各种新兴产业出现之后,“技艺”的定义有所改变,所以,“职人”的意涵也渐渐扩张,成为在各行各业中拥有专业的人。
我们从日本电影或者是电视剧就能发现,在日本有大量具有个人特色的“小店”,例如:《深夜食堂》中的那间居酒屋、《拉面之神》的大胜轩(店名)、寿司之神所开的数寄屋桥次郎(店名),这些店,座位数都不多,店的规模都不大。所以,小店的“小”并不完全是指“空间”,更不是指“客流”,“小”在职人精神中,是与“专注”连结的,因为“小”所以能做得“好”,因为追求细节,追求完美,所以无法“大”。
大城市的“大”,
反而让人形单影只
从第一集耀庆采访的理发师北地则之,到本集的咖啡店长园藤先生,他们的店都不大,甚至可以说,无论是在高松,或是直岛,店都大不起来,因为无论是岛上的腹地,或者是消费的人口,即使是艺术节举办期间,都无法容得下一间“大店”。这跟商业上追求扩张,追求盈利的概念相去甚远,可是,为什么他们依旧愿意放下在东京那样的大城市里面的工作,来到直岛甘之如饴地过好纯朴简单的每一天呢?
园藤店长说,是因为大城市的“大”并没有真正让人与人之间的连结变多,更重要的是,没有让情感变深。同住一幢公寓,邻居之间鲜少对话、寒暄问候,甚至完全不认识对方。城市的大,反而带来很多的疏离与冷淡。但是在直岛,他却能够认识每一个来到店里面的人,甚至在岛上一同从事餐饮服务的同行,都不是被视为竞争的对象,而是一种成就“共好”的伙伴。
在城市,腹地很大,阡陌街道,高楼林立,四通八达,我们要从城市的一端去到另一端非常方便,可是,要从一个人的心走到另一个人的心中,却很困难;然而,直岛的“小”反而让人情之间的温度得以保存,只需一点点的善意,一点点的真诚,人与人之间就很容易热络起来,连结就产生。岛虽小,反而更让人像住在同一座城中,同舟共济;城的大,反而让人像各自住在自己的岛上,渐渐地形单影只。
“在开店,更是在生活”
“在开店,更是在生活”的这个概念,是造就职人精神很重要的关键。大多数的人,会把生活与工作分得很开,特别是在城市法则底下,很重视“办公室/职场”与“住处/家”的两种场所的区分。可是,在职人思维中,却认为所有的技艺都源自于生活,人承载着技艺,技艺又延伸了人的精神,这个概念与中国“禅武不二”的思想是非常像的,行、坐、住、卧,日常起居,都在修禅,也都在练武。
在丰岛,岛厨房的店长藤崎小姐说,不营业的时候,店里的人们就去农忙、捕鱼,给岛上的居民举办生日会、电影放映会、音乐会。休假日对他们来说,不是补眠,也不是游玩,而是继续投入生活之中。这是否让我们想到,疲累,对大多数人来说,并不是做了多少或者多繁重的工作,而是我们离“生活”太远呢?总认为“生活在他方”的我们,去到了“他方”最常做的,不也就是——好好吃饭、好好睡觉、好好抬头看看世界。
而这些,岛上的人们,无时无刻不在做。
“他们营造了幸福,
也得到了快乐”
“职人”在英文翻译叫作“Artisan”,它与艺术家(Artist)有一点不同的是,“Artisan”的“实践性”更强,当然在日本,有许多的职人本身也能做到艺术家的境界。但是,我们看不到咖啡店的店长园藤如何经营小店的日常;我们也不太会看到岛厨房里面的食物,一定要有多么神乎其技的刀工、火侯与调味。然而,我们却会看到人与人连结的用心以及诚意,生成了一种独有的人情温度,它既日常,又与我们的日常所感受到的不同。
所谓的“经营”,是不是一定就等同于“营利”?倘若,我们对于“利”的概念,从仅有可见的,狭义的金钱,扩大到广义的生活处处应有的美好时,这些小店的经营,其实是自给自足且丰盛有余的。
他们营造了幸福,也得到了快乐。
【作者简介】徐砚美
台湾铭传大学应用中文系学士班、辅仁大学中国文学研究所硕士班毕业。文字工作者,编剧,影/剧评人,与非常林奕华合作舞台剧《聊斋》《红楼梦》《心之侦探》《机场无真爱》,担任文本创作。著有《Who's Afraid of 林奕华-在剧场与禁忌玩游戏》一书。
看图时间
Part 1 直岛·围裙咖啡
店里随处可见的鲜花,都是从岛上摘来的野花。不需要另外准备花瓶,简单的放在玻璃杯里就很好看。
圆藤先生把咖啡店门口的小仓库租给了好朋友,在这里你可以买到自制的柠檬汽水、抹茶司康,以及纯手工饰品和衣服。
天气好的时候,店员会在门口的长椅上做手工。一瓶自制有机麦茶+一个针线盒,宁静的午后,是满满的生活的幸福感。
耀庆&圆藤先生采访中
Part 2 丰岛·岛厨房
当天中午,我们在丰岛·岛厨房的午餐,丰盛又营养,所有食材都是当地居民自己种植的,鱼也是从海边新鲜捕捞上来的,只需要简单的烹饪就非常的美味!
午餐结束后,开始准备第二天食材的店员们。
换好工作服,耀庆也加入其中,体验餐厅厨房的工作。在藤崎店长的指导下,学着准备食材,主要负责削胡萝卜和切洋葱片。
岛厨房门口的“今日菜单”和院子里“营业中”的立牌。拍摄中途还跑来一只很乖的橘喵~
Part 3 丰岛&直岛部分艺术作品
直岛最有名、最显眼的艺术作品就是草间弥生的《红南瓜》。它的位置就在直岛的宫浦港港口处,一下船就可以看到!
体验“蛀虫”生活的耀庆……
除了《红南瓜》,直岛上还有很多“草间弥生元素”,比如红色圆圈的游船和小巴士。
《红南瓜》的不远处,就是藤本壮介的作品《直岛凉亭》。因为形状像钻石,所以又被称为“钻石亭”。
瞬间从“蛀虫”变身“蜘蛛侠”……
孙倩老师为耀庆讲解直岛凉亭的艺术创作。
直岛本村港港口处的艺术作品《自行车停放处》,由艺术家妹岛和世、西泽立卫/SANAA共同完成。(围裙咖啡就在这个港口的不远处)。
谁还不是个小朋友……
丰岛美术馆。建筑师西泽立卫,艺术家内藤礼负责馆内创作。灰白的水泥色外观隐藏在一片绿色的山丘之中,远远看上去像一个地鼠洞,很难把它跟我们印象中的美术馆联系在一起。但是,如果你来丰岛,最不能错过的就是它!
进入美术馆之前需要脱鞋,馆内也不允许讲话、拍照和摄影,所以我们只能从官网上找到几张照片,分享给大家。
丰岛美术馆的震撼之处就在于,它完美的诠释了“自然就是最美的艺术”。馆内没有放置任何艺术品,只有地上的水珠和两个敞开的圆形屋顶。但是席地而坐,你能听见鸟鸣、风声,抬头可以看到绿树、蓝天,感受到的是平静和安宁。
图片©丰岛美术馆官网
Part 4 海岛一览
冰淇淋必须一次吃两个!
直岛宫浦港港口
丰岛美术馆外的海边公路也非常漂亮!可以看到濑户内海。
本文图片摄影:瑥映画·温璐
便利贴时间
围裙咖啡
Apron Cafe
地址:日本香川县香川郡直岛町777
营业时间:11:00-15:30
Sh岛厨房
ima Kitchen
地址:日本香川县小豆郡土庄町丰岛唐柜1061
营业时间:周一,周六,周日11:00-14:00。周二至周五全天休息
丰岛美术馆
Teshima Art Museum
地址:香川县小豆郡土庄町丰岛唐柜607
网址:http://benesse-artsite.jp/art/teshima-artmuseum.html
丰岛美术馆由建筑师西泽立卫和艺术家内藤礼合作而成,是为2010年首届濑户内国际艺术节设计。
美术馆位于面向濑户内海的丰岛小山丘山腰,周围一片梯田,打造出自然、建筑与艺术相互融合的美妙环境。
馆内全天展有“泉水诞生”的作品:“母型”。光线、风声、鸟鸣从圆顶上注入,随着时间流逝和季节转换,展现出多变的风貌。日本杂志《Casa Brutus》评其为“一生必去的美术馆”之一。